软埋读后感,,软埋的书评
《软埋》这本小说是无意间看见了一篇推荐文章,才动了买来看看的想法,据说是20万字的长篇小说,推荐人说是一部不错的小说,而且面临国内因为敏感因素下架的处置,我觉得还是不必花费心思去找网络盗版看了,索性趁着下架前买一本看看,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点支持吧!
整本书看完花了大约9个小时,若从文学的角度看,1949年后国内值得看的书不多,能看到和想看的书更少,巴金自从文革开始就几乎没有作品了,至于同样活了100多岁的杨绛先生的散文,恕我直言,两个百岁先生的文采就不评价了。值得看的书,除了躲在香港的张爱玲那两本《秧歌》和《赤地之恋》与《软埋》算是同一时期的同一题材的书可看,似乎也没什么口号和赞歌之外的内容了。
《软埋》的作者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55年生人,知青一代,红卫兵小字辈一代,所受的教育是纯粹新中国式教育,那个年代的人,要求他们(她)能有什么文采无疑是太苛刻,能把事情说清楚,说实话,说明白也就不错了,所以说这本书但从文学的角度看,整体构思粗糙,人物凌乱,视野狭窄,区区十几个空白无力的人物,反复重复的无病呻吟的记忆痛苦,隐晦的来来回回的表达的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土改的一个记忆片段,仅此而已。
《软埋》从历史题材来看,还是值得肯定的,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传言要下架的主要原因吧!正是书里隐晦的提到了土改,也就是1952年前后几年的运动,并没有提及1940年代中期的土地革命,也没有明确表达土改运动本身的事例,没有经历过的80后,90后的几代人,假如不了解土改的历史资料和背景,这本书是看不懂的,换句话说这本书大体上就是写给60后这一代人之前的人看的,因为这一代人是文革尾期出生的人,多少对土改还有一定的了解,这本书的目的也不过是让60后之前的人反思历史而已,面向的读者群还是很有限的,但毕竟是开了一个隐晦的头,至于走到哪一步,谁又知道呢?
我们是一个健忘的民族,一个记吃不记打的种群,我们能传承“贵妃饼”的做法和气派,也能编造美国人听了都一脸懵逼的“加州牛肉面”的菜单,可我们记不住满清入关时留发不留头的遍地傻逼骷髅的教训,也记不住明朝方孝孺杀十族又如何的二逼迂腐和自私以及对满大街的街坊邻居和弟子生命的漠视,也记不住大清帝国崩塌,民国建立剪辫子时二逼愚蠢的留恋和抵抗,这么低智的种群即使是动物界也很难找到同类。
《软埋》这本书里最闪光的的词汇我想也就是这么一句话:“我们活着的人都被时间软埋了”。这句话看得懂的人,数量也不大,书的读者群受众面也较小,书的内容真的没什么太多可读之处,就如巴金先生的作品,杨绛先生的散文去谈文学审美一样纯粹是浪费时间,民国之后无大家,这句话不是对民国有多怀恋,民国时期也不是什么好光景,北洋时期的乱,民国时期的散,也没什么太多的值得留恋的,也不过就是言论自由的环境好一些罢了,仅此而已。
《软埋》触碰了两个地方,土改的隐晦回忆,活着的时间软埋,而这些恰恰是一个健忘民族的痛处,一边是不断的想忘记,一边是不停的有人想揭开旧疤痕。土改是土地革命的续集,核心目的不是土地的分配,也不是贫富的阶级仇恨和阶级斗争,那个年代需要一份入股合同,不过是如同水泊梁山林冲的一份投名状而已。
其实,不论作者多努力,多含蓄,我们都无法逃避被时间软埋的命运,我们每一个人都活着,每一个人都曾经来到这世上走了一回,不论死去的,还是现在活着的人,不是每个人都真正活过,也不是每一个人都真正活着,绝大多数人只不过是喘着气的行尸,冷了的,还是热着的,不过是在等着时间软埋而已。
河流的深处
云上
北京有一条街道,叫做“五四大街”,东起朝阳门,西至阜城街。我曾经多次走在这条街上,或专程一探,或无意偶遇。
中国近代史离我们这一代人的距离,说它远,又似曾相识,远去的背影时而朦胧时而清晰;说它近,新民主主义运动我们没有经历过,新中国后的土地革命运动没有经历过,就连臭名昭著的文革运动我们都没有资格经历过。然而,我们的祖辈是民国人,我们的父辈是新中国最年轻的一代。我们从他们那里得到的关于那个历史时代的样貌表现出的或美好,或疾苦;或清新,或残酷;或温润,或凶狠的认识,从来没有停止过在我们的世界观里拼凑成自己能够看见的样子。
我是一个有热血、有家国情怀的人。因此,每当我走在五四大街上,仿佛看见汹涌的热浪滚滚而来,我便会激动得热血沸腾,以一颗不复年轻的心在心里起誓:如果我出生在那个年代,我一定会投身革命,一定会为民族的新生不顾个人的生命安危。
可是,在言论空前开放的移动互联网改变了人类生活的今天,在《软埋》被一部分人贴上“为土改翻案”标签的风口浪尖上,我的微信好友里面一位左倾政治倾向的朋友与我交流的时候,我明确表明了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中立”态度,另一位朋友表示担忧怕我“左派”的时候,我也明确地表示了我的立场。我扪心自问,是我退缩了么?是我中庸了么?热血哪里去了?我买来《软埋》,用两天时间认真地阅读,合上电子书的时候已是凌晨。夜阑寂静,我毫无睡意。既不是兴奋,也不是失望。我明白了自己,既不是没有热血了,也不是热血过度,我只是变得头脑无限的清醒、安静,还有,深沉,像夜一样。
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只能用自己接受到的全部信息,来拼凑出我的世界里呈现的最清晰的画面。
关于《软埋》,在我看来,写得引人入胜。至少它可以令我带着“寻找作家怎样为土改翻案”的好奇心,又确实因进入这样一个精彩流畅的带着悬疑色彩的故事而废寝忘食。在我认为女性写作难于男性写作的社会里,一部作品里面没有写多角性关系,没有矫揉造作,没有奢靡浮夸,仅凭一个精心设计的有着真实世代背景的悬疑故事,就能让人流畅地阅读,且不说这个作品被推到风口浪尖从而对读者吊起一探究竟心态的事实,单从这个作品的故事性来说,方方能写出这样吸引人阅读的作品,是很了不起很尽力的了。
我不认为《软埋》这部作品有什么政治问题,即不像左倾思想们认为它是“刻意谋划”的翻案,也不认为它像右倾思想认为的这是一部多么真实难得的反应和揭露土改历史的有力的著作。在我看来,《软埋》是一个带有作家个人感情色彩的依线索创作的一个文学作品,甚至可以看成一个有美化家族目的的文学作品,一个以悬疑故事写作手法展开的故事。
每读完一部长篇小说,我都会特别认真地读完作者写的后记文章,我认为在那些文字里面,读者可以更近一步靠近作者,那些袒露在故事之外的文字,真实得可以听得到写作者的心跳和呼吸。方方在后记里面说到了她的祖上是大户人家、官宦人家,说到了她母亲生前常常说的一句话:我大姐太惨了。她因为她在土改时期早夭的母亲的姐妹——她的大姨,因为一位女性朋友的母亲临死前念叨的“我不要软埋”,以及这位朋友母亲的家世故事,作为一名优秀作家的方方,很敏感地抓住了一个比较独特的写作题材,从而开始呕心沥血地思考和创作,从而诞生了《软埋》这部作品而已。我从通篇文章里面,看不到作家要翻案的动机,也看不到作为一个作家要改变历史的野心。我看到的是一个职业作家,肩负写作的职业使命,用自己的手,用自己的感情和良心,辛苦耕耘而得的一粒沉甸甸的果实而已。
“路遥文学奖”颁给《软埋》颁奖词这样写:“在2016年发表的诸多长篇小说中,方方的《软埋》是一部结实、厚重、令人深思的现实主义力作。小说以精致的结构呈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具有强大的历史穿透力和美学的丰富性。她固然不是选取土改题材的唯一作家,但她却是把同类题材处理得恰到好处的作家,让批判性与文学性达到了很高度的融合。”颁一个大奖嘛,当然是要将获奖对象美化得像一个真正冠军的样子,否则,在人人都有自己的文学审美标准的中国文坛,怎样堂而皇之的坐在裁判的座椅上发号施令呢。
上文中,我有隐约摆出《软埋》是一个我认为写得很好看的悬疑故事的观点,现在我想说说文学作品的文学性,所以干脆明里说出我对方方这部力作的核心评价。当“路遥文学奖”评价它是一部“具有强大的历史穿透力和美学的丰富性。……让批判性与文学性达到了很高度的融合”的作品时,当我觉得它是一部被吊起胃口之后去读,读完觉得它是一个很好看的悬疑故事的时候,仍然不能改变我认为这部作品文学性不高、美学性一般的审美评判。
我的这个评判,首先来自于我认为这个故事从结构上来说过于简单,没有丰满的恢弘叙事文章架构智慧;另一方面,我认为中国当代女性作家普遍存在文学想象力匮乏的缺陷(包括我自己这样的无名写作者在内),这与我们的成长背景关系密切,问问我们的社会,至今真正解除思想束缚了么?解除个性束缚了么?一问便知女性作家的文学审美局限之所在。
至于说它的历史穿透力强大不强大,也就是说说这部作品的思想性吧,作为职业作家,把写作的手放在时光的河流里向深处触摸,必将摸到河床上冰冷、坚硬的石头,甚至尸骸。甚至一不小心还会被这些狰狞的物质割破手指。面对一条大河,看不到波光粼粼、春水荡漾的河流里潜伏着的暗涌、裹挟着的泥石和尸骨,这才是文学最虚假的外衣吧,何以招摇过市。繁荣昌盛呢?
张宏勇
朋友把这本书给我的时候,这个题目让我感到极为生僻。以前没听过这个词,更不懂意思,但作者方方我是知道的,只是想不起以前读过她的什么作品了。
静静地读一本书是一件愉悦的事,何况是一本好书。
骂人不带脏字是文人攻击对方的最高境界。要批判一个时代而不提及那个时代的确切区域,通过主人公遭遇的人和事发展的结局揭露这个时代的弊端,是写作者的一个高明之举。
我在读这部小说的切入点就是错的,随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媪进人小说,再由叫丁子桃的女人引到川东的一个小城。第一章节读完了我依然没有弄清楚小说中的人物和软埋之间的关系,也没搞清楚软埋是什么意思,这样也坚定了我继续读下去的信心。
我用一天时间读完这部小说,包括作者写的后记《我们不要软埋》,如果后记里没有作者和某诗人这场官司的描写,我认为将是对这篇小说最好的点缀。可惜了。
文革,一场号称文化的大革命,的确让中国的文化受到了继焚书坑儒之后的又一次浩劫。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对那浑浑噩噩的十年开始模糊,淡忘。作者的这篇小说让那些还没有逝去的经历者又一次看见了疯狂、扭曲、血腥、惨绝人寰的场景,也看到了情亲的背离,绝望的眼神,瘆人的尸体。那一抹血红在每个经历者心里都留下了阴影。
虽然作者丝毫没有提及这些场面。
“提不得,这事提不得。提起来让人脊梁发寒”老起这样讳莫如深的说。
“听说李盖五后来死得非常惨。我就奇怪,既然他是自己人,怎么还不放过他?”青林傻傻的这样问。
“基层农民激情万丈,一下子失控了。工作组也都发了昏。。。。。。”马老头这样辩解的答。
一目了然。
小说中刘晋源是根正苗红、久经沙场的政委,但他却让来历不明的吴家名成了医生,吴医生又救了同样来历不明的丁子桃,做了政委家的保姆,政委保媒又让他们做了夫妻。刘政委到死都不知道这两个人会是“地富反坏友”的成员。
作者借十八层地狱的场景描写了胡黛云也就是丁子桃经历过的悲惨遭遇,而不是她恢复记忆之后的述说。
这些都是这部小说的精妙之处。
历史的真实性无需质疑,真相总会在适当的时候浮出水面。有人选择了忘记,有人选择了记录。当青林准备放弃寻找的时候,龙忠勇却找到了小茶,这个所有故事细末的知情者。
小说到这里结束没有缀笔,我知道作者也觉得用文字怎能描述清楚那个荒唐的岁月里,太多善良人们的苦难呢!也只有经历了常人无法经历的悲愤才能决绝地“永远不再回来;永远不会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乡;永远不让子孙后代知道这个地方”。 切割得这么干净,真是伤到了骨头里了。
作者在后记里提到了自己父辈在文革中的悲惨遭遇,这也许就是作者写这部小说的初衷吧!
也是为了忘却的纪念吧?
其实,我们不怕犯错,怕没有纠错和拨乱反正的勇气。纵观中华民族的历史长河,每个朝代都有无法挽回错误的法令和政策,总会有人牵扯其中,那些深受其害的人们或许早已释然,历史会有一个公正的评判。我希望在文革中迫害致死的那些冤魂们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