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读后感
被碾碎的人生
十丫
读完一本书,不为写而写,只是单纯的想说点什么。笨拙的双手,愚钝的大脑,始终无法完美的写出一个开头。完美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或许有人会欢呼雀跃的出来反驳,不要完美,只要差不多就好了。这也许是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的归处---差不多。那么差太多,又或是其它极端的状态,又会怎样呢?只有经历的人才会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会选择一种生活,不是吗?可是,如果有人同时生活在两种极端,那又会怎样呢?
这是一本会使人心脏窒息的书,十万字里找不到一丝欢愉。在阅读过程中,读者虽会对作者的遭遇产生同情,可以同时却有一种强大的"压抑"完全掩盖了其它所有的情绪。气息也变得知趣的缓进缓出,生怕给本已无法负荷的心脏再多那么一丝丝的负担。
人们经常会用文字来描述苦难,诠释欢笑。可是,殊不知,描述出的苦难远不及实际苦难,再精明的文字,再琢凿的语言都无法实现。反之,亦然。说的出的痛也远没有说不出的痛更痛。如果可以毫无忌惮的展示痛苦,是否会比想尽办法隐藏痛苦更被人接受呢?
13岁的房思琪,面对了本不该她这个年纪面对的一切, 这正如一株在花园里按照自然规律在生在的小花,可是却被人拔动了根基,它也许不会那么快死,但是却不能像以往一样的活。一刀毙命总比在慢慢挖肉中死去会更让人舒服。
作者最终的结局没有像书中房思琪一样终止于发疯,而是终止于死亡。死亡或许是她最舒服的方式。当一个人随着岁月的累积逐渐发现伤痛没有退化,而是加倍的增长。她失去的不是未来而是整个人生。那是怎样的天崩地裂,满目疮痍。生活在于平凡的我们不求多好,但求平淡。可,如果"平淡"都是奢侈品,那又会谱写出怎样的人生?
死亡必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但却是一种解脱,是对今世种种的告别,是一种干净的逃离。发疯也是一种逃离,可是却不彻底,那只是一种思想的游走,躯体却依然无法被救赎。
作者的遭遇是一个社会问题?还是一个道德问题?亦或是一个人性问题呢?…
身为读者的我们,除了读一读,还能做什么呢?
此刻,在世界的某一角落,也许会有同样的悲剧再发生,下一秒,也许还会有。下下一秒…
生命在不同人的身上演绎着不同,这种种的不同确使旁人那么的无能为力。此刻的我似乎更感激宗教的创办者,他们似乎可以让人们相信罪恶信服救赎,那似乎比其它的手段更有用。
凡人歌
徐航
田馥甄的《凡人歌+火》
多少男子汉 一怒为红颜
多少同林鸟 已成了分飞燕
爱人不见了 向谁去喊冤
问你何时曾看见
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
你喷的火
是我的造型
I'm Feeling Good
无法喘气
《火》的媚俗恰好能够体现"你我皆凡人"的这一点。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
看了早早写得《入世炼俗》感慨万分。如果按早早的话,用阴阳师里"觉醒"这个词,那我算觉醒地比较早的。大约在初中的时候,我就隐约能感觉到我和周围的小伙伴们不同的地方,我会为了一篇文章感动流泪,会为了找到一部小众的电影而窃喜很久,会为了看一部小说彻夜不睡,为了思考故事的情节坐车坐过站台。高中的时候由于读了理科,周围围绕着各种各样的"逻辑怪"和"科学怪",相处起来也算简单。大学的时候便彻底放飞自我,孤单又疯狂,去图书馆都是去看书,很少在学习。黑白颠倒经常缺课,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整天构思着写自己的小说,人物性格,故事框架等等。
Rob说我是为了和别人不同所以不同,其实不然,是本就不同,也无法相同。抑或是我始终没有找到同类的圈子,所以才一直这样在芸芸众生中挣扎受洗。
愿生儿愚且鲁,有时候敏感伶俐是一种很不好的特质。前几日看了《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作者林奕含以自己为原型写了这本遗作,小说描述了13岁主角房思琪与国文补习老师长达五年的不伦恋并最终深陷精神囹圄发疯的故事。写自传式的小说近乎是一种自残的行为,很多腌臜的,丑陋的回忆会在故事的叙述中不得不被挖出来重见天日。以现在的视角来审视过去的经历,有时候会让作者本身更加痛苦。回忆不停重现,鬼魅般无法被忘却,折磨人的不再是某个人或者某人的某个行为,而是这段回忆本身,回忆仿佛已经吸收了主角们的智慧与经历蜕变成独立的生命体。
在生前的一个采访中,她反复提起"艺术是不是从来就是巧言令色而已呢?",她认为自己被文学辜负了。林奕含从文学里会晤天地人生,却从13岁起,看到了一个和她原本认识的不一样的世界,看到了文人的伪善和巧言令色。说着动人情话却诱奸女学生的国文老师,书写山河岁月却玩弄女人的文人胡兰成。
林奕含的疑问,根本上是:人如果不能够被他的教育所教育,那么他究竟可以被什么所教育?
文学的欲望是躲避。文学或者哲学或者任何艺术形式,都不会比吃饭重要,因此沉浸其中并不能对任何一种生活构成赦免;你可以爱它们胜过一切,往其中倾注全部的生命,但你无法通过它们回避自己的生命。文学保护不了林奕含,相反,文学首先要求作者(或者读者)去保护它,其次它才能有力量。
有些人朋友圈全是吃喝玩乐,有些人则全是艺术,他们之间有实质性的区别吗?多数时候恐怕是没有的,沉湎于生活和沉湎于艺术一样虚无。林奕含没弄明白很多事情,她可能不够强壮不够圆滑,没办法幸存下来继续成为一个作家,甚至从最开始她写作就不是为了文学的写作,而是为了自我救赎,是参杂太多个人因素的一种抒写。但是文学算个屁,它不比任何一种其他事物更重要。在成为艺术家之前,我们必须完成个人的生活,而当这种生活都无法完成的时候,其他事情毫无意义。艺术是不是巧言令色?艺术不是巧言令色,但人会巧言令色。
我爱文学和电影,爱《凡人歌》,爱我的《昧城》和我未完成的小说。这些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但是"我爱你以及想和你一起生活"这件事情,也同样重要。
希望每一个你,和我,都能在平凡的生活中,在低到尘埃的挣扎里,找到真正的诗三百,思无邪。
安生
因最近大火的一则新闻看了一本小说。
小说讲了一个50多岁的中文补习班教师,利用职权和才华长期诱奸多名女学生的故事。女主角思琪13岁第一次被诱奸,之后在13岁到18岁的5年间持续不断的被老师使用,最后终于在入大学前夕,因一次暴力虐待而精神崩溃,住进疯人院。
思琪是爱好文学的聪慧姑娘,却因礼教因羞耻无法求助,唯一拯救自己的办法是爱上老师。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总没有错吧。
在书中,变态禽兽老师反复说:"都是你的错,你太美了".原来,长得美也是一种错,活该连普通人的生活都过不上。
更令人震惊的是,故事源自作者林奕含的亲身经历,这个26岁的美貌台湾姑娘在小说出版后2个月自杀身亡。
有句话说"所有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真应该再加上一句,"所有能找到原因的事,那都不叫事".
对人类这种大脑充满很多小抽屉的生物来说,把每件事物装进对应的抽屉至关重要。
能归因就意味着——可控。
一群原始人遇到火山爆发,吓得哇哇大叫、四处乱跑。直到有一天,部落酋长站出来说,火山爆发是山神发怒,部落中有人做了坏事,山神才会发怒。大家以后多做好事、不做坏事,好好供奉山神,他老人家就不会生气了。吃瓜群众听了好开心,围在篝火旁狂欢。
如果酋长跟大家说,火山爆发是地壳运动导致的随机事件,不一定哪天爆发,做什么都无法避免,吃瓜群众会不会疯掉。
小时候的我就像那些原始人,以为每一件事必有其原因,只要自己表现好,一切就都会好好的。
现在想来,真是too young too simple的傻白甜模式。
为什么我是我父母的小孩?
为什么你会爱上我?
为什么你又会离开我?
为什么被老师选中的是我?
书里有句话写的太妙:"什么人都有点理由,连奸污别人的人都有心理学、社会学上的理由,世界上只有被奸污是不需要理由的。"
意外这个词,听起来那么遥远,好像千年等一回,其实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