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骥才经典语录
1、易得易失,难来难去。
5、忍耐不是懦弱,它不过暂时把带刺的东西攥在手里,准备将来当做武器抛出。
6、会叫的虫子先被捉到。
7、少年常吟蜀道难,畏似天梯不可攀,如今霜雪驻双鬓,始知蜀道在人间;登阶步步背心力,面前依旧百重山,人生真谛君若解,应如挑夫莫不言。
11、伤口里最容易生出文学。我经历了抄家、暴力,以及恐惧、屈辱、折磨,以及任意的伤害,我曾想写过一部名为《抄家》的小说,但是最终我放弃了。我反而写了另一部《感谢生活》,因为,正是这种急转直下、一落千丈的周边,使我感受到社会人生的真谛;并使我从想象走向思考,懂得生命的价值和大我的失明,因而拿起更为沉重的文学的笔。
13、木头也和所有生命的过程一样:要不熊熊燃烧,要不慢慢腐朽。
14、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挺棒,今年上半年还带着博士生去河南、山西考察古村落,每天登高爬低,怎么转瞬间我就七十岁了!
19、在这个翻天覆地般伤感的旋律里,我真的很像被拉进无比深邃空洞的时光隧道里,数不清的往事迎头飞来,鱼贯地撞在我心上,直到最后把我掩埋起来,甚至一时找不到自己了。
20、我认为一个人经历的不幸和苦难,是人生的重要财富,要特别珍惜。我人生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不是幸福给的,而是不幸给的。这就是我的财富观,也是生命观。
21、我曾经画过一幅长卷,上面有千万条柳条,当时我在画上题句‘枝乱我不乱,从容看万条’。我一向都是几件事‘平行工作’,我相信事情再多,只要每件事都用心,就不会乱,就算千头万绪,我也能从容理万条。 现在古村落的现状简单概括就是正在迅速地消失,这是一个事实,我们有一个调查,十年前我们的村落有360万个,现在则是270万个,也就是十年里我们损失了90万个,保守一点地说,我们一天消失的村落有80个到100个,这不可想象。
22、第一,我们是从农耕文明来的,中华民族最深的根实际上是在村落里,而不是在城市中;第二,我们的村落不只是数量多,还有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域板块,每个村落都有它独特的风土民情,有一种说法,叫做“五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中华文化的多样性主要表现在村落里面;第三,村落里面有大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比如民间的戏剧、音乐、舞蹈、美术、民间文学、手艺,等等。就拿民间文学来说,我们中国民间文学家协会最近十年整理的民间文学,光整理好的就有九万字。我觉得我们村落的文化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深不见底,浩无际涯。所以说,我觉得我们的物质文化遗产最大的是长城,我们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最大的就是村落。
24、有人也问我,说你做这个事跟精卫填海一样,个人用一点劲管用吗?我认为根本不管用,你就这一点破钱,即便真正的大商人,进入福布斯的,他挣那些钱,也救不了多少中国文化。只有全民觉悟了才能救,可是你等全民觉悟了,很多东西就没有了。
25、《生命经纬》是我人生的一本相册,一部可视的生命档案,经,是竖线,是我人生七十年的变迁,是我的人生篇;纬,是横线,是我在多个领域做过的事情,是我的事业篇。出版这部画传的初衷是想对自己的人生做一次梳理;通过它,你或许可以找到大半个世纪的历史光景,认识一个知识分子独自的精神和心灵历程,这确实是一个时代性的生命个案。 城里的老胡同,乡下的古村落,作为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被遗忘的角落,它们保存了中华文明最悠久、也最鲜活的记忆,它们是中华民族的根,是中华文化的魂。但这些年来,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在隆隆的推土机的轰鸣下,这些古老的遗存却遭受被损毁拆除的命运。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随之遭到毁灭的是附着其上、蕴含其中的灿烂文化。曾经条条大道通罗马的老胡同早已残败不堪,而多少五里十里各不同的古村落也已消亡殆尽,这是一片正在失落的精神家园……
26、无奈、孤独和弱小却不肯放过我,如果你不能证明我错了,我就绝不会停下来或掉过头去。 1999年,冯骥才在对法国的访问中,认识到罗尔马任文化部长时所进行的超大规模的全法“文化调查”的非凡意义。于是,冯骥才这个名字一夜之间,成为了“抢救文化遗产”的代名词,他以笔为武器,频频发出犀利观点。在抢救的过程中,可谓屡战屡败,但仍旧屡败屡战。
27、我的青春连一线阳光也没有,可是,我的文学生涯却是从那时开始的。
28、分别后,那东西还在一天天加深,就是爱。爱是有生命的,它自己会成长。
29、空气是一种物质,因为它能被阳光照亮。情绪也是一种物质,因为它能被爱照亮。
31、无知的人像白纸那样彼此相似,有识之士像书籍那样各不相同。
32、天大的事对我是天大,原来我一生最忙的时期,竟是在甲子之后,我庆幸在这个人们多半要‘告老还乡’的人生阶段,自己忽然站到了自己的肩上——忘记自己和看清楚了世界。
33、忍,就是把伤害的刀子埋藏在伤口里。
35、天津拆城前,对于这座近六百年历史、蕴含深厚的老城文化没有任何记录,一旦沦为推土机的牺牲品,后人将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故乡的笑与愁容。抢救,既刻不容缓,也义不容辞。我的文化保护就这样蓄意已久,一夜形成。行动也跟着开始了。
36、政治家在想荣辱,商人在想得失,诗人在想,他们为什么要想荣辱与得失?
37、一个成功的商人是虎,一个失败的商人是狼,你和他们中间哪个打交道?
38、山是凝固的波浪,水是流动的群山。
43、我活在过往的时光里,早已死去的记忆一个个复活过来,它带来昨日的气息与情感。
44、手稿、信札、稿费通知单,照片里有的和没有的朋友,每个细节我都珍藏着。
45、人生最强劲的力量都是你的对手给的;对手多强,你有多强。
46、羊城晚报:古村落消失的原因何在?
47、有的信打开时沙沙作响,是读者写信时的泪水滴在上边所致。这沙沙声深切地感动着我。
48、猜忌是一把剪子,会把我们一点点分开;谅解是一根细针,会把我们一点点缝上。
49、每个时代的文学都有自己的属性,它勇敢地承担着那个时代的使命。它是当代文学史上仅有的一次批判过现实主义文学运动。
51、海鸟想把天空变成大海,它们叼起浪花,一片片放到天上,结果却变成了皑皑白云。
52、它(艺术)应该是你的心和你的想象初恋,那个瞬间,所有的汗毛口都是张开的,内心充满了感动。
53、20岁进入社会,50岁是不惑之年,70岁明白了天下与自己。人总是在后程才明白了自己。如果还不明白,那才是白白枉费了一生。人生可以这样地‘走进’时光隧道,却无法使人生重来一次。好在我前边还有一段路,我知道怎么走下去了。
55、最高明的欺骗是,事后你仍然疑惑他是真的。
57、上帝创造人时,为了减轻人心灵的负载,教给人们学会遗忘。
58、我这代人,永远都把责任放第一位,把爱好放第二位。只要生命还在往前走,我就绝不放弃我的责任,永不停止!
59、我可以自由支配自己,我从来都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如果一个理想主义者想快乐地活下去,最好是钻进艺术而不是现实里。
60、真理有如夜空中的星星——只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却丝毫得不到它的恩惠。
61、我原本天性伤感,但被她有点异化了。她爱笑,我就说笑话给她听。她与我都爱画画,喜欢各种美的事物,甚至唯美得有点过分。美可以改变现实的一切,甚至把生活的苦变为可以享受的美。
62、人绝对的悲剧,是因为他是一次性的;人绝对的痛苦,也是因为他是一次性的。
63、我的天性里有很多伤感的东西,但同时也有很多积极的因子,我对于生活并不消极。你看这个形状,是个逗号,我喜欢这个意思,拒绝句号。
67、我在文字、绘画以及城市保护多领域间来回穿梭,在不同地方不同场合遇到的人太多,自己要做的和别人要我做的事又全部挤在一起,我的袋子真有点‘撑不住’的感觉。但是我说过,如果你的胃有超强的消化力和吸收力,过多的食物只会叫你感到丰富与充实。
68、现在实际上是在看谁觉醒得快,觉醒得快的保护就多一些,因为历史就是这样的,你觉醒得慢了就没有了。现在只能说,我们谁看到了谁就去做,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69、我现在的活法不好或者力不从心吗?还有另一种活法更体现我的思想与天性?如果叫我换一种人生观和生命观,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绘画、文学、文化遗产保护和教育,冯骥才说,没想到自己到了晚年越来越忙,不止一个人问他,70岁了,还不歇歇,换一种活法?
71、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大规模的、快速的城镇化,农村的宅基地被开发,很多古村落在这一过程中直接遭到损毁。古村落保护要成为城镇化的一部分,不能成为城镇化的对立面,把古村落保护看成是城镇化对立面是一种没有文化的表现。古村落的保护与城镇化应该成为一体,这才是一个文化大国的科学发展观。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正处在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化的过程中,很多的农村生活解体了,大量农村人到城里务工,形成“空巢”现象,很多房子因为年久失修垮塌了,而很多在城市长久生活的人们已经不愿意回到农村了,故土的概念已经淡薄得多了。
72、对谁也别期望过高,正像瘸子不肯把拐杖借给你那样。
73、生命是灵魂的载体。我们要完成的不是生命本身,而是一个因真诚而闪光的灵魂。
74、凡是你待过的地方,都染上你的气息。你来了,音乐响着;你走后,这音乐就永远变成了你。
75、我自己只能放弃个人艺术的或者是创造的欲望,来服从一个更大的时代性的、历史性的使命,这是别无选择的。
78、受骗的人身上有一件东西不会被骗去,那就是人世间弥足珍贵的天真。
79、每人心中都有一只老虎,就是欲望,具有伟大德行的人,不过把它看守住,不任其跑出来作乱罢了。
80、生命是以时间为载体的,世界上唯一阻挡不住的是时间。 我喜欢这样——在生活与文化深深的肌理里感受、思考和工作。
82、我父亲不太喜欢我,我是说——他不像喜欢别人那么喜欢我,尽管我是长子。他大概不理解我为什么对艺术这么热爱。
84、我降生在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里,可是从今天回头看,命运真的不会只把幸运给你,当你一只手接过来幸运,它一定还会把厄运塞到你另一只手里。在1966年8月的红色风暴到来之前,我生活在艺术的、唯美的、理想主义的、性情的世界里。然而,这个世界一夜之间被粉碎。
85、1994年底,天津决定拆除老城,一下子把他从绘画艺术的自我中呼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