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让自己增值,难道要坐等着贬值吗?
好友东东去了新公司。
我问她感觉如何?
东东有两个孩子,大妞四岁,二宝一岁半。
老公在言行举止上若有似无的优越感,婆婆事无巨细都要管的霸道,东东很想回避这一事实,想把它们塞进时光的黑洞里,尽量不去想不去看,以防御的姿态把生活中的负能量全部屏蔽。直到无意间发现老公聊天记录里的暧昧表情,她才惊醒,虚张声势的佯装,注定只能得到滥竽充数的快感,而不是享受。
东东看着自己一手建立的爱情大厦,像豆腐渣工程般倒塌得稀里哗啦,不是没有当面对质的愤怒,甚至想立刻扬长而去,但是她也明白,婚姻生活里的一地鸡毛换个人未必会变好,为自己的心灵和头脑招兵买马才是最安全有效的。
重新开始的滋味当然不好受,更糟的是累加效应的重锤,它会使得你会对自身的价值体系产生怀疑。东东在两个月里投了许多份简历,几场面试结果也并不理想,几乎心灰意冷的时候,一家物流公司伸出了橄榄枝。东东去了这家公司做内刊编辑,她很珍惜这份工作,做了许多尝试,也策划了几期颇受好评的专题。但公司的管理制度太松散,很多人在工作中缺乏积极性,做事敷衍散漫,东东觉得这种环境不利于自己成长,所以在公司待到第五个月的时候,她选择了辞职离开。
婚姻也许是一个女人的必修课程,却绝对不是唯一的核心课程。人生这所学校提供了琳琅满目的基础课,我们从中选出几门作为必修课,在漫长的时光中慢慢摸索,享受被爱被认可,也学会去爱去包容,学会当父母也学着当子女。在生活的细枝末节里,我们对自己身处的世界不断探索和理解,能够知道自己所学再多,如果失去独立性,精神就会不自由。
在徐志摩感情世界里被遗弃的发妻张幼仪没有怜悯自己,而是自给自足,亲身实践了耕耘与收获的对称性。在失婚产子后,张幼仪考入柏林裴斯塔洛齐学院。学成归国后,她在上海东吴大学任德语老师的同时,开办了自己的时装公司,专门在旗袍款式及细节之处做文章,一时受到全国名媛闺秀的热捧。时装公司开办不久,张幼仪又出任了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副总裁,银行在她的努力经营下很快扭亏为盈,占据了一席之地。
她的自述中有这样一段话,她说:“你总是问我,我爱不爱徐志摩。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是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作爱的话,那我大概爱他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爱情这件事,从来不会让人觉得平等。相爱的时候每个人都懂得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不爱的时候却鲜少有姑娘保持清醒,自愿截断末路,转换跑道。一纸契约并不是保证爱情的定心丸,真正能让你获得安全感的无非是不惧风霜的自信。相爱时彼此温暖,分开后不会皱眉,只愿拼尽全力打开那扇没人阻挡又格外有重量的窗,并深信自己会越来越好。
泰戈尔说:“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