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选择困难症,不过是你又懒又贪
文/小灯泡儿
1、
别装了!你只想走个过场
我的小表妹是个纠结狂。
和她一块吃饭,接过菜单,她从头翻看到尾,眉头蹙着,丧成苦瓜脸。二十分钟后,又硬塞给我,“姐,要不你来吧。帮我点份一样的。”
和她挽手散步。不出百米,她说作业没做,得赶快回家去写;到了楼下,她又嫌胸闷气短,非要拉我再去走走。
“唉姐,你说我到底考研好,还是工作好?选哪个省事些?”“我爸说,一流名校是敲门砖。我妈说先工作更好,早点积累经验。要不,你也帮我想想?”
我有点语塞。便问她,你自己呢?喜欢什么工作,想要怎样生活?小表妹怔了怔,我,我不知道啊。
“那你怎么办呢?等他们想好了,替你决定?”
一瞬间,我就差摔了电话。
那傻丫头,看似左右为难,实则漫不经心。迷茫如她,既没想好以后出路,也不愿接受此刻粗粝。
因为没有主见,因为不愿担责,她只好逮人就问,再三求证。
到后来,选择权都送了人,干脆看客说了算。
“随便”、“都行”、“听你的”、“我不知道”……
选择障碍者们眼中,生活时刻处于一种「三不知」的境地——充满了不确信、不清晰、不懂得。
就像被幽灵缠身,明知它漂在附近,却只能捂眼装睡当聋子。
我的专业是金融,但我喜欢设计,如果我放弃做会计,别人会不会笑我,说我不务正业?
我定的餐馆,人家不喜欢吃怎么办?参加不熟悉的聚会,我该先减个肥,还是先学化妆?
想想也挺可悲的。
应试体制下的你我,用二十多年去背世俗强加的角色期待,背所谓的标准答案,背语数外的考试范围,和乱七八糟的公式定理。
却也拒绝了未知的疯狂,拒绝了声色的张扬,拒绝一个真实的、清醒的本我。
因为盲目从众,所以嘴边的“未来”,大多是被灌输、被洗脑、被填鸭的。
因为思维怠惰,所以不愿承担可能的“后果”,凡事只想伸手讨要答案。
更糟心的,是你一边丢掉自主选择权,一边释放抱怨和怒气。却偏偏忘了,阻止你自在选择的、随心生活的,从来不是强权,不是父母——
2、
当然,还有些“选择障碍症”,说好听点,是圆滑,是慎行;说难听点,是贪心,是欲念。是你赋予了选项太多无意义的完美。
说的是齐国某少女,因貌若女神,被俩小伙同时追求。只可惜,东家男子虽是富二代,却长相寒碜;西家男子虽是小鲜肉,却身无闲钱。
担心女神羞于指明,众人便提议,不如让她露胳膊示意。出左手,选东家;出右手,选西家。
纠结许久,女神慢悠悠地伸出两只胳膊。笑言之:“以后,我想在东家吃饭,在西家住宿。”
事实嘛,这种食东宿西的戏码,今日亦不嫌少。有时选择之难,不在路径本身,在贪婪之心。
在年轻气盛的时日里,贪心如我们,很容易把生活的每道选择,看作AB题:
想买件打折的衣服,又嫌它不如大牌款式和质感。
于是我们感慨,“还真棘手啊,要是能有兼顾的路子该多好!”“如果那么难选,要不我就不选了吧?”
真巴不得,这唯一的选项,必须是最大限度的、理想化的。如此,便可一劳永逸不烦忧,绕开所有的未知和难关。
那些心态失衡的人,无论选什么都会不甘,无论怎么过都嫌浪掷,回头看看,都要生悔。
真正让他捶胸,让他顿足的,其实也非眼前之路多漫漫。而是脑中常浮现的——口渴之时的那瓶奶,纸里包裹的半块糖,夜深闭灯后的星和月。
3、
别躲了!是你选择捂眼遮耳
就像亦舒在《花解语》所说的:
“无论什么都有代价。一个人,只在彼时彼地做对他最好的选择,或对或错,毋需对任何人剖白解释。”
所有不给方法论的鸡汤都是耍流氓。
很多时候。选择这事儿,就像考试做题。卡住了,先跳过,做下一题。回过头,再填满,或涂改。
最最最重要的,是清楚自己的诉求,规划想要的生活。然后,自己思考、自己判断、自己抉择。
也许,你无法得知下一步的下一步,但起码可以列好最重要的选择优先项,订立几条牢牢不可破的底线,明晰自己适合什么,不适合什么。
就像考研不是镀金,而是为了砺剑。选择不是从众,而是为了觅己。
事实上,所有停在脑海中的臆想多半会夸大未知领域。某些“兴趣”,某些“憧憬”,只有你深入尝试、体验之后还愿意视为热爱,才算真正的选择。
就像很多东西你不吃怎么知道酸咸或甜辣,很多人你不相处怎么知道厌恶或融洽。
直到哪一天。你清晰了,笃定了,你的热情所在,你的心之所向,你愿为了什么而摆脱拖延、懒惰、无所事事的恶习。
那就对了。
2.“所谓完美,是个骗局。”
任何选择,都有沉没成本。被焦虑牵绊、被得失左右的人,往往陷入了一个怪圈:
生怕世事如对弈,一步若错,满盘皆输。
决定生活轨迹的,从来不是选择本身,而是选择之后的姿态。你若积极,考研或工作,都可以;你若消极,考研或工作,都不行。
既然没有绝对意义的好选择,也就没有所谓的坏选择。又何来成本高低,利弊难判。
你我眼界和预知能力有限。行至中途,路至未央,如何能看得清清楚楚,想得明明白白。
毕竟,一个决定牵动一个决定,一个偶然注定另一个偶然,回不了头。